Contract
签署的输气管道协议ꎬ 原定 ２０１９ 年年底实现年供气 ３８０ 亿立方米的目标ꎬ但目前看ꎬ 这一目标２０２５ 年后方能达到ꎮ 有专家认为ꎬ 这可能与供气基地开发和基础设施建设有关ꎬ 也与俄方为抽取东西伯利亚和远东气田天然气中的氦气有∗关①ꎮ
最后ꎬ 双方信任度不高ꎬ 在定价问题上仍有分歧ꎮ ２０１４ 年 ５ 月ꎬ 中俄双方供气协议按每千立方米 ３５０ ~ ３８０ 美元达成ꎬ 合同总金额为４ ０００亿美元ꎮ 但近年来ꎬ 由于国际气价波动较大ꎬ 中国也在努力扩大自身天然气勘探ꎬ 双方因各自利益常出现误解和矛盾ꎮ 俄油气专家xxxx说: “ 中国只有在太平洋出现严重军事政治局势时ꎬ 才需要俄罗斯的天然气” Ⓒꎮ
(３) 俄罗斯作为世界能源强国是中国今后经济长期稳定发展和保证国家能源安全的重要伙伴ꎬ 因此ꎬ 两国应继续大力推进在能源上下游领域的合作ꎬ 确保双赢和在可持续轨道上发展ꎮ
● 世界原油市场形势与供应国行为∗
xxx (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世界能源研究室主任、 研究员)
( 一) 世界原油市场形势与供应国产量政策
２０１４ 年６ 月以来ꎬ 受全球经济、 原油需求、 美国 “ 页岩油革命” 和欧佩克的原油供给政策等多重因素的综合影响ꎬ 世界原油市场走出了一波先剧烈下行后筑底反弹的大幅震荡行情ꎬ 原油现货价格 ( 西得克萨斯和布伦特轻质原油的均价) 先由２０１４ 年６ 月每桶１１１ １ 美元的高点剧烈跌至２０１６年１１ 月每桶２７ ５ 美元的阶段性低点ꎬ 累计下跌幅度达 ７５ ２％ ꎬ 后震荡反弹至２０１８ 年１ 月底每桶 ６８ ４ 美元的阶段性高点ꎬ 反弹约 １ ５ 倍ꎮ ２０１８ 年前２ 个月ꎬ 原油现货价格围绕着每桶６４ ３ 美元的水平波动ꎮ
一般而言ꎬ 原油价格的波动主要受需求、 供给、 地缘政治、 金融市场
∗ 本文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课题 « 能源转型的国际比较研究» 的阶段性研
究成果ꎮ
① Китай готовится существенно повысить импорт газа из России ｈｔｔｐｓ: / / ｔｅｋｎ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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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ｌｏｇ ｒｕ Российский эксперт: Китайцы многие годы сопротивлялись уговорам Газпромаꎬ который намеревался продавать им газ ｈｔｔｐ: / / ｒｕ ｒｅｄｔｒａｍ ｃｏｍ / ｎｅｗｓ / ｐｏｌｉ￣ ｔｉｃｓ / ４００１２２７０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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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元汇率等因素的影响ꎮ 在本轮油价的下跌反弹周期中ꎬ 发挥主导作用的是供给需求两方面因素ꎬ 而国际金融市场和美元汇率的波动以及地缘政治因素不足以对原油市场产生如此显著的影响ꎮ 从供给因素角度看ꎬ 美国 “页岩油革命” 和欧佩克采取的相应对策是两个主导因素ꎮ 从需求角度看ꎬ全球经济的周期波动及其引发的石油需求变动是主导因素ꎬ 近年来可再生能源产业的快速发展在短期内尚不足以对石油需求产生明显影响ꎮ
２００９ 年以来ꎬ 美国 “ 页岩油革命” 对全球油气供应格局产生了显著影响ꎬ 威胁了欧佩克成员国的垄断地位ꎮ 为打压美国页岩油行业的发展ꎬ 维护其垄断地位和既有的市场份额ꎬ 沙特阿拉伯等欧佩克成员国利用其原油成本低的优势ꎬ 在２０１４ 年发起了一场价格战ꎬ 持续增加原油产量ꎬ 以不断降低原油价格ꎬ 逼迫美国页岩油生产商退出市场 ( 页岩油的生产成本远远高于沙特阿拉伯) ꎮ 这导致全球原油供给过剩ꎬ 加之ꎬ 全球经济低迷和中国经济的显著放缓ꎬ 对原油需求的增长量大幅减少ꎬ 致使原油价格持续大幅下挫ꎮ 然而ꎬ 沙特阿拉伯发动的原油价格战并未取得预期的效果ꎬ 美国页岩油厂商并未遭到明显的打击ꎬ 而成员国的石油产业和财政收入却遭受了严重的冲击ꎮ 体现在: 一是美国页岩油提取技术快速进步ꎬ 成本不断下降ꎬ原油价格大幅下跌虽导致一些钻井机暂停运转ꎬ 但未对页岩油行业构成致命打击ꎻ 二是原油价格下跌ꎬ 导致欧佩克成员国内部一些成本较高的油田项目丧失商业开发的经济可行性ꎻ 三是欧佩克成员国的出口收入和财政收入高度依赖原油ꎬ 价格战导致沙特阿拉伯的财政收入大幅下降ꎬ 委内瑞拉更是陷入经济破产的境地ꎮ
在备受争议的价格战不能奏效的情形下ꎬ 沙特阿拉伯等欧佩克成员国被迫接受了美国页岩油厂商坐大的现实ꎬ 联合同样备受低油价困扰的俄罗斯、 哈萨克xx等非欧佩克产油国ꎬ 转而实施 “ 减产保价” 的竞争策略ꎮ
２０１６ 年１２ 月ꎬ 来自欧佩克和非欧佩克的２４ 个产油国的石油部长在维也纳达成一项历史性协议ꎬ 宣布通过自愿调整的方式ꎬ 将日原油产量在２０１６ 年
１０ 月日均产量的基础上削减１８０ 万桶ꎬ 其中欧佩克减产１２０ 万桶ꎬ 俄罗斯减产３０ 万桶ꎬ 其他非欧佩克国家减产 ３０ 万桶ꎬ 以加快全球原油市场供需xx的进度ꎮ 在减产协议中ꎬ 除了利比亚和尼日利亚被豁免减产以及伊朗被允许少量增产外ꎬ 欧佩克成员国综合减产后产量上限为每日 ３ ２５０ 万桶ꎮ该协议于２０１７ 年１ 月起执行ꎬ 现顺延至２０１８ 年年底ꎮ 这是２００１ 年以来俄罗斯首次与欧佩克达成减产协议ꎮ 减产协议取得了良好的效果ꎬ 国际原油
价格应声上涨ꎮ 同时ꎬ 全球经济的趋暖助推了国际原油价格的强劲反弹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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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指出的是ꎬ 本轮原油减产协议之所以能取得良好绩效ꎬ 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减产协议得到了严格执行ꎮ 根据欧佩克和非欧佩克部长级联合监督委员会 ( ＪＭＭＣ) 公布的数据ꎬ ２０１７ 年执行减产协议的月平均减产执行率达到了１０７％ ꎮ 除了利比亚和尼日利亚两个被豁免的国家外ꎬ 其余 １１ 个欧佩克产油国已经达到了减产目标ꎬ 并在２０１７ 年超额完成了减产任务ꎬ 减产执行率达到１０３％ ꎻ 非欧佩克产油国的平均减产协议完成率也达到８３％ ꎬ
１０ 月减产执行率甚至超过 １１０％ ꎮ 减产协议之所以得到严格执行ꎬ 应与产油国近年来遭受低油价困扰和提高油价动机xx密切相关ꎮ
( 二) 欧佩克、 俄罗斯和美国的原油供应行为差异与博弈
美国 “ 页岩油革命” 改变了全球能源格局ꎬ 对俄罗斯和欧佩克等传统油气生产国的行为、 决策和战略会产生显著影响ꎮ 作为全球三大原油生产国ꎬ 沙特阿拉伯领导的欧佩克、 俄罗斯和美国在石油领域的竞争与博弈势必会对全球石油供给和国际原油价格产生深刻影响ꎮ 欧佩克成员国的原油产量占世界总产量的４０％ ꎬ 原油出口量约占全球石油贸易总量的６０％ ꎮ 从而ꎬ 欧佩克可通过调整原油产量来影响国际原油价格ꎮ
在原油生产行为方面ꎬ 欧佩克与美国、 俄罗斯等非欧佩克产油国的区别主要体现在:
首先ꎬ 欧佩克成员国的原油产量需要中央政府协调决定ꎬ 而非欧佩克国家的原油产量则由石油生产商根据成本收益独立作出决定ꎮ 在欧佩克成员国ꎬ 石油资源主要由国家石油公司持有ꎬ 而在非欧佩克国家ꎬ 国际石油公司或私人投资者拥有大部分原油资产ꎮ 国际石油公司和私人公司的主要目标是增加股东价值ꎬ 并根据成本收益作出投资决策ꎮ 国家石油公司除追求利润目标外ꎬ 还有其他社会目标ꎬ 如提供就业、 建设基础设施等ꎮ
其次ꎬ 非欧佩克国家的石油生产者通常被认为是价格接受者ꎮ 也就是说ꎬ 它们对市场价格作出反应ꎬ 而不是试图通过管理生产来影响价格ꎬ 而欧佩克成员国则有xx动机通过调整产量来影响国际石油价格ꎮ 从而ꎬ 非欧佩克国家的生产商倾向于生产或接近满负荷生产ꎬ 几乎没有多余的生产能力ꎮ
最后ꎬ 非欧佩克国家的石油生产成本处于劣势ꎬ 但引领技术进步ꎮ 大部分成本较低的常规石油资源基本上分布于欧佩克成员国ꎬ 而非欧佩克的石油资源主要分布于勘探生产成本较高的地区ꎬ 如深水近海等边缘地区ꎬ并追求油砂、 页岩气等非传统资源ꎮ 但是ꎬ 非欧佩克成员国的生产商经常
领导开发新的生产技术ꎬ 以降低油气生产成本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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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应对 “ 页岩油革命” 对全球石油供应和国际油价的冲击ꎬ 欧佩克与俄罗斯联合达成减产协议ꎬ 成功推动了原油价格的稳定反弹ꎮ 不过ꎬ 俄罗斯和欧佩克的利益诉求是不一致的ꎮ 俄罗斯虽没有意愿加入欧佩克ꎬ 但已成为欧佩克的观察员国ꎬ 这显然将促进俄罗斯与欧佩克之间的交流与合作ꎮxxxx多次邀请俄罗斯在控制原油产量方面进行合作ꎬ 但均被俄罗斯拒绝ꎮ 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ꎬ 欧佩克成立的一个重要目标ꎬ 是成员国联合起来摆脱欧美发达国家对其能源资源的控制ꎬ 行使对其能源资源的永久主权ꎮ 尽管俄罗斯出口大量原油ꎬ 但其国情与欧佩克成员国存在着根本性差异ꎮ
其次ꎬ 俄罗斯的石油产业已实现私有化ꎮ 从技术上说ꎬ 俄罗斯的石油公司确实不在俄罗斯政府的完全控制之下ꎬ 不能按照欧佩克会议的内容来要求企业增加或减少原油产量ꎮ
再次ꎬ 最为重要的原因是ꎬ 俄罗斯不愿意将其国家安全置于欧佩克的控制之下ꎮ 石油是俄罗斯的战略产业ꎬ 其财政收入的５０％ 来源于石油部门ꎮ而且ꎬ 作为一个曾经的超级大国ꎬ 俄罗斯不愿意将其原油产量的决定权让渡于欧佩克ꎮ
最后ꎬ 当欧佩克决定削减产量配额时ꎬ 俄罗斯难以立即停止生产ꎮ 因为俄罗斯的许多大型油田均分布于寒带地区ꎬ 要求原油生产不间断进行ꎮ
( 三) 世界原油市场趋势
关于全球石油市场和油价的未来走势ꎬ 目前学术界存在着明显分歧ꎬ主要有乐观和悲观两派观点ꎮ 乐观派观点认为ꎬ 原油需求增长迅速ꎬ 美国页岩油产量的大幅增长使得市场原油供应充足ꎬ 但由于需求飙升以及工程中缺乏大型常规项目ꎬ 市场将会很快吸收额外的供给ꎮ 中国和印度的需求增长量将达每日１１０ 万桶ꎬ 而欧佩克的减产协议导致库存大幅下降ꎮ 同时ꎬ炼化厂完成机器维修后将增加石油炼化的需求ꎮ 并且ꎬ 石油市场的再xx已经实现ꎬ 原油库存可能恢复至５ 年期的均值水平上ꎬ 鉴于数据的滞后性ꎬ减产协议可能导致原油供给过度紧缩ꎮ 当然ꎬ 这一派观点的前提条件是全球经济和原油需求均以健康速度持续增长ꎮ 另据高盛的预测ꎬ xx特和西得克萨斯原油价格在 ２０１８ 年下半年可能进一步攀升至每桶 ８０ 美元和 ７６美元ꎮ
悲观派观点认为ꎬ 美国帕米亚盆地 ( Ｐｅｒｍｉａｎ Ｂａｓｉｎ) 石油产量的快速增长将导致原油价格大幅下跌ꎬ 类似于 ２０１４ 年的情形ꎮ 据国际能源署发
布的 ２０１８ 年度５ 年期石油市场展望报告ꎬ 不断增长的美国页岩油产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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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在２０２０ 年、 ２０２３ 年之前满足８０％ 、 ６０％ 的新增原油需求ꎮ 另据美国能源信息署的估计ꎬ 美国２０１８ 年２ 月的原油产量达每日１ ０３０ 万桶ꎬ 比１月增长２３ 万桶ꎬ 并将美国２０１８ 年和２０１９ 年的原油产量预测上调至每日
１ ０７０ 万桶和１ １３０ 万桶ꎮ ２０１８ 年和 ２０１９ 年的库存可能会分别上升每日
４０ 万桶和３０ 万桶ꎮ 同时ꎬ 巴西和加拿大的原油产量也在快速增长ꎬ 进一步压缩了欧佩克和俄罗斯的原油增产空间ꎮ 若要避免原油价格的再度大幅下跌ꎬ 欧佩克和非欧佩克的减产协议要延续到 ２０２１ 年ꎬ 而不仅仅是
２０１８ 年ꎮ 该观点预测ꎬ 美国页岩油的供应增加ꎬ 将导致xx特原油价格降至每桶６０ 美元以下ꎮ
总体上看ꎬ 未来两年全球经济将持续向好ꎬ 带动全球石油需求增长加速ꎬ 再加上欧佩克产油国减产协议期限延长ꎬ 这都将有利于石油价格稳定在目前的水平上ꎮ 但考虑到市场供给弹性空间较大ꎬ 仍存在诸多不确定性ꎬ若减产协议提前中断ꎬ 美国石油供给加速增长ꎬ 特朗普政府贸易战导致经济增长率下滑ꎬ 则市场供需局面可能恢复到减产前的状态ꎬ 石油价格受挫下行ꎬ 原油价格有可能下跌至 ６０ 美元以下ꎮ 若石油供给能得到良好的控制ꎬ 则预计可以维持市场供需收紧局面ꎬ 原油价格有望涨至７０ 美元左右ꎮ
● 石油大国俄罗斯能够影响国际油价吗?∗
x x (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能源战略研究中心执行主任、 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
２０１８ 年１ 月２６ 日ꎬ 英国xx特原油价格收于每桶７０ ３８ 美元ꎬ 创下近三年新高ꎮ 随后ꎬ 虽然有所回落ꎬ 但仍维持在每桶６０ 美元之上ꎮ 国际油价从２０１４ 年下半年开始的迅速下跌到如今的逐步恢复ꎬ 主要石油出口国之间的减产合作发挥了重要的作用ꎮ 俄罗斯在其中的角色不可忽视ꎮ 然而ꎬ 俄罗斯石油产业的技术和市场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其在国际市场上发挥作用的意愿和程度ꎮ 中国已是全球最大的原油进口国ꎬ 应值此时机进一步深化与俄罗斯的能源合作ꎬ 并逐步发挥自身的市场权力ꎬ 扩大话语权ꎮ
( 一) 国际油价的回升
２０１４ 年下半年ꎬ 受美国退出量化宽松政策、 “ 页岩油革命” 引发美国原油产量激增、 全球主要国家经济增长放缓等因素影响ꎬ 国际油价开始持
∗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 « “ 一带一路” 沿线国家信息数据库» ( 项目编号: １７ＶＤＬ００１) 的阶段性研究成果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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